thehilltop

作者：Pasi

分级：T

类型：Drama

简介：斯内普个人向

声明：一切属于JKR

Chapter 6 火焰鞭

1975年秋天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已经厌倦了霍格莫德。他以前就不常去那里，这次本也不打算破例。但是现在他有足够的零花钱在蜂蜜公爵买一块巧克力。巧克力带给他的半小时满足感让他觉得每一个纳特都物有所值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半小时已经过去，糖果带给西弗勒斯的安慰消褪了。他是和斯莱特林的一帮人来霍格莫德的——维尔克斯，艾弗里，拉斯金和莱斯特兰奇——但他们一个个都找到更喜欢的伙伴后离开了：维尔克斯和艾弗里像往常一样粘在一起，拉斯金和麦迪·厄克特，莱斯特兰奇和埃莉诺·巴多克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人刻意回避西弗勒斯。只是他们都说“我们等会儿地下教室见，怎么样，西弗勒斯？别吃太多甜食！别忘记你答应过周一上课之前陪我检查长生药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都很礼貌。然而他们留下他独自一个人，身上没有多余的钱。他觉得是时候回城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到了十月份，还有一周就是万圣节，每天日落的时间都比前一天更早，其他人不久后也必须回去。也许在维尔克斯、艾弗里和罗齐尔回去之前，在宿舍享受一小时独处时间是个好主意。尤其是罗齐尔。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想花上半个小时，听罗齐尔滔滔不绝地讲他如何想办法夺取威赛的初夜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开始向外走的时候，太阳还高悬在天上，但是当他穿过铁路走向学校大门时，斜射的阳光透过树叶，一阵雾气从湖面上升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把手插在口袋里，独自行走，眼睛盯着地面。他考虑回去做作业，但其实没有必要。现在才周六，而这周他一直都在努力写作业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可以继续研究他的咒语。神锋无影还需要修改。西弗勒斯想把这个切割咒语变得更高级，但是很难。他希望神锋无影不只是能在对手脸上割出一道浅浅的伤痕，就像他在湖边面对詹姆·波特那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需要更强大的东西。不是把对手切成碎片那种强大，他并不想杀人。他只想让神锋无影变成一个会让人心有余悸的咒语。这个咒语能让他的对手下次攻击西弗勒斯·斯内普之前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沉浸在思索中。火焰鞭是另一个需要修改的咒语，不同形式的修改。他想让这个咒语变得隐形。他不希望对手被火苗击中前能有躲闪的机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雾气变得浓厚。它飘过树林和道路，变成了金色，似乎被西沉的太阳染上了颜色。西弗勒斯依旧想着他的咒语，径直走进雾气中。他不会迷路的，他记得去霍格沃茨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他的世界颠倒了。他的脚依然稳稳地站在地上，整个人却被倒挂起来。他的魔杖滑出了口袋，他看着它滑下去，好像掉进了无尽的天空中。他的袍子落下来，像窗帘一样遮住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将袍子推回去盖住身体，抓紧衣服边缘。恐惧让他无法行动。现在他只能看见深蓝色的天空，滑向地平线的夕阳和西边紫红色的云。他不知道他的魔杖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西弗勒斯听见一阵努力压制的笑声。一个熟悉的声音用比耳语稍大一点的声音说：“噢，太棒了，尖头叉子！棒极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很棒，对吧，大脚板？连我自己都很满意，”詹姆·波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。那片雾气不是被夕阳染成金色的。西弗勒斯走进了一团反重力迷雾。他只需要向前走一步就能挣脱咒语。魔杖肯定就在他脚下的地面上，他想。他要走出去，拿到魔杖，让波特付出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闭上眼睛（他只能这样来摆脱掉进无尽深空的恐惧），试着抬起脚。但是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忘记用粘贴咒，对吧？”布莱克用同样的耳语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没！你看不出来吗？”波特说。“他还在雾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波特的小团伙用笑声作为了回答。当然，他们四个都在那里：波特，布莱克，卢平和佩迪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你们两个，让他走！”卢平说，试着尽级长的义务。但他的声音充满笑意，西弗勒斯觉得他只是说着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为什么？”佩迪鲁说。“看起来这次我们看不到任何东西了，谢天谢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卢平努力抑制笑声。“好了，散开！”，他用带着愉悦的声调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世界又正常了。天空回到西弗勒斯的头顶上，地面在他的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在周围的地面上寻找着，惊慌地发现找不到他的魔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，西弗勒斯。”卢平说。西弗勒斯被吓了一跳，抬起头来，卢平站在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，拿着西弗勒斯的魔杖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猛地抓过魔杖，卢平脸上浮现出惊讶和微微有点恼怒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客气，”卢平有意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我明白了，你想教我懂礼貌。”西弗勒斯冷冷地说。他压制住怒气，努力站得更直，他们这次别想再让他气得失去理智。“你怎么不帮你自己学院的学生？”他朝波特和布莱克指了指。“你是他们的级长，对吧？不是在他们身后摇尾巴的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莱克举起魔杖。“滚开，斯内普。而且闭上你的嘴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停！”卢平说，“已经够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布莱克看了看卢平，低下魔杖，轻声诅咒着。波特和佩迪鲁没开口，但他们的脸都因为愤怒而变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能够激怒他们的感觉真好，西弗勒斯愉悦地想。“我还是搞不懂邓布利多为什么选了你。”他对卢平说，“他真的想要一个偏心波特和布莱克的级长吗？可能这不重要，因为你有一半的时间都不在这里，波特和布莱克可以像往常一样，制造别的学生两倍多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卢平的表情马上变了。他看起来有些不安，甚至害怕。西弗勒斯抓住了他的痛点。他逼近卢平，想乘胜追击。“很好的借口，对吧？‘他不是在偷懒，不能怪他，他要照顾可怜的生病的妈妈！我们可以允许他用两倍的时间来完成学业，噢，还有，干脆让他当级长吧！他不会举报他仅有的朋友的，即使他眼看着他们做了那些事。这样波特和布莱克的家长就不会抱怨他们的小可爱总是被关禁闭了！’”

        卢平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。“你别提我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轻柔地笑了。“为什么？你这周又缺席了，对吧？你看起来不太好。这病会传染吗？你是不是可以传染给我们，这样我们就可以像你一样想什么时候溜走都可以—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！”佩迪鲁喊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冷笑着转向佩迪鲁，然而一根魔杖指着他，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。

        詹姆·波特握着魔杖。“你听见了，鼻涕精。闭上你的臭嘴。否则我会忘记我答应了月亮脸不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他说完之前，西弗勒斯就抽出了自己的魔杖，并且紧紧抓住它以防缴械咒。“你真的想试一试吗，波特？这次你不是从我背后偷袭。我还拿着魔杖。我没有躺在地上。四个傻瓜对一个巫师。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还想冒这个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会的！”布莱克大叫，他的脸愤怒地扭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住手，小天狼星！”卢平说，但是布莱克已经发射了一个吐鼻涕虫咒，西弗勒斯偏转了它，接着施了一个障碍咒将布莱克击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，西弗勒斯用余光看见了波特举起魔杖。他飞快地转过身，怨恨地回想起一幕幕被波特羞辱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火烧火燎！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咒语。比任何语言都快地，一道嘶嘶作响的银色火焰从他的魔杖射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火焰鞭向他飞去时，波特一弹魔杖，西弗勒斯的手臂和腿都开始抽搐。他的魔杖猛烈地挥动，自己摔倒在地上。他感到耳朵上方的头皮一阵发痒，传来一种被压住的感觉。他站不起来。他甚至没办法在地上爬。他在地上疯狂地挣扎，像一只被困住的甲虫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彼得·佩迪鲁开始惨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啊！斯内普对他做了什么？”卢平喊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看不见发生了什么。他没办法抬起头，也没办法用手臂支撑起身体。某种东西从他的头皮里爆出来，那种压力消失了。触角。西弗勒斯看见它们的另一端在他的眼前挥动。波特用虫化咒击中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奇迹般地没有丢掉他的魔杖。但当他试着对准自己施反咒时，他的手臂像昆虫的脚一样无力地摆动，咒语打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更糟糕的是，西弗勒斯感到有一种力量在扯着他的魔杖，某个人正试着对他用缴械咒。他用尽全力抓紧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除你武器！”波特的吼声盖过了佩迪鲁的惨叫。“把你那该死的魔杖给我，混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都在干什么！”一个新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，是奥洛斯·拉斯金。“拉比，盯着布莱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传来咒语击中什么的声响，布莱克短促地叫了一声。西弗勒斯感到另一道咒语击中他，它的力量流过他的后背，虫化咒的效果消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跳起来，手里拿着魔杖，做好准备。没有人注意到他。布莱克慢慢爬起来，跛着脚向其他人走去，他们都围成一团，盯着佩迪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幸好我们让麦迪和埃莉诺留在庞弗雷夫人那儿了，是吧，拉巴斯坦？”拉斯金说，“我不认为他们想在约会的时候看见这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走近他们，稍稍放低魔杖。佩迪鲁倒在地上翻滚，他的尖叫声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，好像力气耗尽了。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巨大、红肿的烧伤，伤口上布满水泡和脓液。他的袍子和衬衫都从肩膀处撕开了，衣服的裂口被烧成焦炭，西弗勒斯可以看见佩迪鲁的肩膀也被烧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他干的！”布莱克猛地转过身，指着西弗勒斯。他满脸狂怒，本来平整的头发现在看起来比波特的更乱，眼睛闪着凶猛的光。“那是他的咒语，我从来没见过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问你之前闭上嘴，布莱克，”拉斯金说，“不然就准备好关禁闭到圣诞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莱克转向他，想要反驳，但看见拉斯金的眼睛时，他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疼——好疼，”佩迪鲁呻吟着。拉斯金用冷酷的目光审视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需要去校医院！我现在带他去！”波特想让佩迪鲁悬浮起来，但拉斯金一挥魔杖，打断他的咒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会去医院的。”拉斯金平静地说。“卢平，你是格兰芬多级长。去校医院，告诉庞弗雷夫人这里的事，对她说我们一会儿就来。拉巴斯坦，你跟他过去，让他不要夸大事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有人夸大事实，肯定不是莱姆斯，”布莱克开口说，但是卢平对他摇头。布莱克没有继续，卢平立刻出发向校医院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莱斯特兰奇看起来有点不愿意离开。他又看了佩迪鲁一眼，和拉斯金交换一个眼神，才和卢平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波特和布莱克在他们的朋友身边跪下。拉斯金看着西弗勒斯，指向在地上扭动的佩迪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这个咒语的反咒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犹豫了。他看着佩迪鲁。更多的水泡从伤口上冒出来，似乎比之前的更亮。损坏的皮肤上，脓液流得更快了。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皮里流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有很大麻烦了，西弗勒斯，”拉斯金轻声说。“要是你现在不补救，我没办法在老师面前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老师面前帮他！”波特说，他还是听见了拉斯金的话。“你应该帮他被开除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拉斯金没有理他。“西弗勒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西弗勒斯回答。“我想出了一个反咒，但还没有试验过。我——我不确定会有什么效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拉斯金又指了指佩迪鲁。“那你现在可以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波特和布莱克怀疑的眼神中，西弗勒斯走上前去。波特挡到佩迪鲁面前，佩迪鲁紧紧抓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波特从西弗勒斯看向拉斯金。“你们在打什么主意，对吧？你们到底要对彼得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知道。”布莱克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关心你们怎么样，但如果我是你，就会让西弗勒斯做他的事。”拉斯金说，“除非你准备把朋友击昏来免除他的痛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波特没有回答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挣脱佩迪鲁的手，和布莱克一起不情愿地后退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走近佩迪鲁，在他身边跪下。佩迪鲁现在在发抖，仍然呻吟着，虽然声音比之前轻。西弗勒斯的胃收紧了。火焰鞭确实是很强的咒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拉斯金也靠近了。“哎呀，西弗勒斯。”他喃喃地说。“可怜的佩迪鲁怎么惹着你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他没有惹到我，”西弗勒斯说，“我想打中的是波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那就可以理解了。你的咒语打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看着佩迪鲁，在头脑中回忆起他给火焰鞭想出的反咒：火尽灰冷。他张开手臂，在佩迪鲁的伤口上方几英寸轻轻挥动魔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捧看起来像细小冰粒的东西从西弗勒斯的魔杖尖涌出来，撒到佩迪鲁的脸、脖子和肩膀上。西弗勒斯屏住呼吸。暑假时他在后花园里的蟾蜍身上试验过火焰鞭和反咒，但不知道在人类身上会是什么效果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冰粒落到佩迪鲁烧伤的皮肤上时，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，眼神满是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——？”他嘟囔，瞪着西弗勒斯。他的脸不再痛苦地扭曲了，身体也放松下来。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闭上了眼睛，又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冰粒似乎融进了佩迪鲁的皮肤。脓液停止流淌，水泡消失了，伤口的赤红色慢慢变淡，最后变成粉色。西弗勒斯意识到伤口正在愈合：一层新生的皮肤覆盖在刚刚被火焰鞭烧伤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棒了，西弗勒斯，太棒了！”拉斯金激动地小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样了？”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布莱克和波特的声音一起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西弗勒斯刚刚使用他的魔法，起了效果。”拉斯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站了起来。“让我看看。”波特说，用肩膀把西弗勒斯撞到一边，他和布莱克一起匆匆挤到佩迪鲁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压住了火气。他没有忘记刚刚波特说的话，他知道那不是不可能的，而被开除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坏的事情。所以现在，他闭上了嘴，魔杖低垂。他可以过后再找波特算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那么，”拉斯金说，向四周看了看。“我并不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明显！”布莱克大声说，“鼻涕精又一次把我们中的一个人打进了医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他们没有埋伏我，本来不会这样的！”西弗勒斯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静！”拉斯金严厉地说，他们都住了嘴。“我说了，我并不想知道。”他让佩迪鲁悬浮起来。“我会让你们的院长来处理这件事。庞弗雷夫人看到佩迪鲁肯定会知道是什么情况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布莱克和波特跟着拉斯金一起送佩迪鲁走向了医院。“我们要跟彼得一起去。”波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拉斯金耸肩。“随便你们。”他回头看着西弗勒斯。西弗勒斯正希望立刻回到斯莱特林地窖，至少能躲过庞弗雷夫人的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那是不可能的。“你最好也一起过来，西弗勒斯。”拉斯金说，“庞弗雷会想知道你对佩迪鲁施的咒语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，波特和布莱克不停地向西弗勒斯投去恶狠狠的目光，但至少他们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听，”拉斯金一开始就对他们说，“一个字都不想。如果你们说话，那我就负责对麦格教授解释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到达医院时，庞弗雷夫人已经在等待他们，她的双臂交叠在胸前，眉头紧锁。站在她身旁的卢平飞快地来到佩迪鲁旁边。低头查看情况后，卢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到了。”庞弗雷夫人大步走向前，挥手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走到一边。“这位是佩迪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女士。”拉斯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庞弗雷夫人弯腰查看佩迪鲁的情况，他正安静地睡着。她的眉头松开了。“呼！听卢平和莱斯特兰奇说的样子，我还以为情况比这严重得多。当然，还是要给他做个检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好给他检查一下，”布莱克大声说。“斯内普在火烧咒之后又给他施了别的一些咒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，布莱克，但我不需要你来指导我工作。”庞弗雷夫人仔细审视着佩迪鲁，又皱起眉，然后挥着她的魔杖从头到脚地检查佩迪鲁。做完后，她抬起头来，看着西弗勒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据说是你施了那个烧伤佩迪鲁的咒语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扫了一眼周围，除了佩迪鲁之外的每个人都盯着他。波特和布莱克看起来很愤怒，卢平的表情微微有点担忧。但拉斯金和莱斯特兰奇看起来非常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，是的。”西弗勒斯说，“但是波特对我用了虫化咒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庞弗雷举起手打断了他。“卢平和莱斯特兰奇告诉我了。你施了反咒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”西弗勒斯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跟我来。”庞弗雷说，用魔法将佩迪鲁抬到最近的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跟着庞弗雷走了过去，他的胃紧张地收缩。波特和他的朋友在他身后聚成一团，都想要看佩迪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可以一起去吗？”波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不行！”庞弗雷说。“回到你们自己学院去。现在已经很晚了。你们肯定还有作业要做吧？”看到他们沮丧的表情，她和善地补了一句：“现在，让佩迪鲁好好睡一觉是对他最好的事。明天再来看他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波特和布莱克不情愿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，庞弗雷夫人。”卢平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庞弗雷的目光遇上了卢平，给了他一个微笑。卢平也笑了，然后和波特、布莱克一起离开了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庞弗雷看着拉斯金和莱斯特兰奇。“你们也是。斯内普自己能找到回斯莱特林学院的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拉斯金再一次看了看庞弗雷，佩迪鲁和西弗勒斯。“好的，女士。”他说，挥手让莱斯特兰奇跟上他。“回见，西弗勒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庞弗雷夫人将佩迪鲁安置在她办公室旁边的病床上，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吗，斯内普？”她说，“这是我在霍格沃茨见过的最黑暗的咒语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怎么看出来的？现在佩迪鲁并不比那些在球赛中受伤的学生看起来更糟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反咒力量不够强，没有抵消原来咒语的所有伤害。”庞弗雷继续说，好像在回答西弗勒斯没有说出来的问题。“卢平说你把他弄起了水泡，他没有夸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什么都没说。佩迪鲁脸上被火焰鞭打中的地方依然呈现粉色，像被夏天的阳光晒伤了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伤痕的角度看来，佩迪鲁没有被火焰鞭正面击中。西弗勒斯本来瞄准的是波特的胸口。如果波特没有用虫化咒击中西弗勒斯，咒语打中波特，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哪学到这个咒语的？”庞弗雷问，“我从来没有见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语气中有某种东西，让西弗勒斯打消了对她说谎的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发明的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发明的？你，一个六年级学生——一个有这么强黑魔法力量的咒语—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抬起目光看着庞弗雷的脸，她看起来非常震惊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想让自己平静下来。“那个反咒呢？也是你发明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女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，那真是万幸。”庞弗雷明显松了一口气。她低头看着佩迪鲁。“看起来你做得还不错，虽然反咒还不完整。咒语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火烧火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，不是那个。”听到咒语的瞬间她的表情有些反感。“我是说反咒的咒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火尽灰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就是那个。但是你施咒的手法有点缺陷。来，看我怎么做。”庞弗雷低声念了几遍咒语，然后，她在佩迪鲁烧伤的皮肤上用魔杖挥出一系列复杂的图案。冰粒像一串闪光的星星一样飞出她的杖尖，融进佩迪鲁的皮肤里。红色的痕迹消失了，佩迪鲁的脸、脖子和肩膀看起来就像从来没受过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庞弗雷夫人工作的时候，佩迪鲁轻轻呼出一口气，但没有睁开眼睛。庞弗雷夫人施完魔法后，他又睡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”庞弗雷说，“现在你对可怜的佩迪鲁做的事情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，不管是魔法痕迹还是外表痕迹。”她严厉地看着西弗勒斯。“但这不代表我就会放过这件事。我必须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报告这整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只会给斯拉格霍恩更多讨厌西弗勒斯的理由。“波特和他那帮人呢？他们给我设了陷阱，让我走进一团反重力迷雾里。然后波特又用虫化咒打中了我。他的朋友受伤都是他的责任！如果波特没有让我失去平衡，火焰鞭本来是不会打中佩迪鲁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火焰鞭！那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？”庞弗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——是的。”西弗勒斯说，他本来应该闭嘴的，但是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名字倒是很有趣，我觉得非常形象。不用管波特和他的朋友，斯内普，那是麦格教授的职责，不是你的。但我要对你说：不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，至少你没有因此躺在医院里。现在，跟我去斯莱特林学院！”她说，挥手让他离开佩迪鲁的床边，向门口走去。“我想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想跟你谈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弗勒斯离开了，手插在口袋里。他当然觉得会的。并且斯拉格霍恩，像其他所有人一样，都不会看出是波特先激怒他，才让他失去了控制。

        噢，是的。西弗勒斯想。当波特对西弗勒斯用恶咒时，就是有趣的恶作剧。当西弗勒斯回击时，就是黑魔法。这有什么新鲜的呢？

TBC